超长反射弧

多口味西皮集中营
想要为我爱的人们安排一些美好的结局
我不太会开车
只演绎幻想中的温暖场景

对未知保持敬畏
低产到几乎不产

【LukeWin】今冬曼谷长如夏(一)

 

卢克 | 梅塔文

歌莱美电视台 | 宿舍 | 健身房

朋友变情人 | 营业之外找到真爱

 

等到太阳下山,住进曼谷的雨季。

你也在心动吗?这是我想知道的答案。

 

Chapter 1

 

今天曼谷又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,雨水从街上汇集到下水道,冲走街边小贩昨夜留下的海鲜残渣、香料壳和塑料食品包装袋。雨中,路灯自宿库米维特街尽头渐次熄灭,柔和的光线从昭披耶河东边极远处的积雨云层后漫溢开来,给梅塔文的窗台染上玫瑰色的照影。

 

当叆叇的天光还没有彻底被那照影从房间西侧那方玻璃窗上驱散时,梅塔文就已从床上轻巧地支起身,一边耙弄蓬乱的睡发,一边汲着拖鞋窸窸窣窣地收拾起屋子来。床头柜上胡乱扔着昨夜吃剩下的半袋饼干、矿泉水和翻阅到第二百三十五页的剧本,门口的玄关处,半亮的壁灯下还悬挂着昨晚颁奖典礼上用作装饰的黑丝绸领结,手机掉在鞋柜最底层,早已没电黑了屏,只剩呼吸灯奄奄一息闪烁着。梅塔文一一将它们归置整齐。

 

他起得不算早,这样忙碌的清晨以前也有过,但那和现在根本没法比。

 

新剧在两周前开播,见面会、访谈节目、录影、杂志、推广、商演、走秀、颁奖、饭局、音乐舞蹈和演技培训课,凌晨两点结束工作回家的次数在这半个月里快速地增加,整天里,他从车厢转移到另一个车厢,从中心世界之类的大型商场赶赴安娜亚这等高档酒店的宴会厅。

 

凉季,曼谷很少下雨,处处都冷气充足,到处都有举着闪光灯对他大喊“看这里!微笑!”的记者。室内被各式彩带、字牌和标语装饰起来,里面大概率会出现他的名字,“梅塔文“,被鲜花和气球簇拥起来的一小段字母,从远处看去大约才三个拇指那么长。四面架起的六百瓦太阳灯二十四小时不断地持续发烫发热,孜孜不倦地吸收着皮肤表层的寒冷,醺醺然让人产生逃离热带的错觉。

 

周一,经纪人伊德给他发消息,恭喜他变得受欢迎,“新人演员能够这样忙碌是极大的幸运”。梅塔文充满感激地承认这一点。虽然在车轱辘上奔波于曼谷南北,就像撑着船篙沿丹嫩沙多河叫卖水果和烤饼的商人,“悬浮着生活”,顺水流飘向别处,他还没有充分做好准备,但他的身体必须对这种忙碌的现况有所回应。

 

从前他早起会是为了做什么?晨跑、享受早餐,或者是干脆再大睡一场,现在他需要收拾前一晚没能抽出时间收拾的家务、读二十页剧本、同经纪人们通电话,紧接着背诵发到邮箱的最新采访通稿。诸如“我喜欢吃芒果”“决心出演这部剧的原因是小说写的很好”“我喜欢女人但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喜欢上男孩”之类的话,他已经回答了快四十遍,但仍需要每天练习。

 

“梅塔文!梅塔文!”门外有人“空空空”地敲响了公寓门。梅塔文快步走过去打开门,一边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哈欠,眼角沁出一大颗水珠,和粉底、眼影在一小块皮肤上摩擦缠斗以至迟迟无法自然滑落。妆还没卸,他想,我现在看起来应该很滑稽。

 

“去跑步吗?今天下雨了,只在健身房,和上次一样,四楼菲特尼斯。”对门邻居卢克斜挎着健身包,灰色无袖衫紧贴着健硕的肌肉,脖子上挂着毛巾,就像平常任何一天那样精神抖擞的向他发出邀请。这张标准的美国脸上挂着标准的美式笑容:嘴张大呈皿型,划出一条张扬的曲线,露出闪闪发亮的十六颗白牙,眼睛弯弯地眯起并让五官最大程度地舒展碰撞。这样的笑容让他显得亲切又可爱,透露着美国式的快乐和傻气,通常让人很难拒绝。

 

梅塔文注意到他的头发和手臂,湿漉漉的,雨水汇聚成一道道微型溪流沿着肌肉沟壑向下流淌。“外面在下雨。看来你已经晨跑过了,没必要再去健身房。”他伸出手抹了一把,尔后举起手哈哈大笑,“今天咱们就不比赛了,饶了我吧!昨晚两点半才回来,我得再睡一会儿。”

 

“我以为你今天休息。”卢克有些惊讶,边说边顺手拿起毛巾覆在梅塔文脸上,擦干他眼角的残妆和泪渍,“你脸上还有妆,洗个澡再继续睡。”他把手收了回来,将毛巾团成团胡乱在身上擦了两把,低下头把它塞进了健身包。

 

“晚上九点吧,健身房。”梅塔文想了想,补充道,“今晚有个见面会,应该八点结束,我开车回来,刚好九点。”卢克又笑起来,顽皮地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:“我晚上一直在。我等你,大明星!”梅塔文佯怒,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回去,卢克甩甩手臂,嘻嘻哈哈地转身回了斜对门的房间。

 

卢克惯常六点左右出现在他房间门口,神采飞扬地叫他去健身,要不就是踢球。这习惯自打他们一起学表演的时候就开始了。这栋歌莱美电视台私有的公寓,一到四楼分别开设练习室、表演工作坊、健身房,还有拍摄公式照用的专业摄影棚和化妆间,五到十八楼则分给新人演员作宿舍,每层四套房,同期签约的人同住一层。每天早上,他俩背好包、带好毛巾、矿泉水、当天表演课的剧本、两件T恤——健身房运动完换一件,舞蹈课上完再换一件,这两件事最耗费体力——从九楼坐电梯进四楼健身房锻炼,再跑下二楼上三个小时的舞蹈课,下午进三楼的表演课教室消磨掉整个下午。

 

梅塔文需要减重。试拍的第一版预告中,他看上去比他的搭档几乎壮了一倍,导演拍拍他肩膀,抽出两根手指比划:“二十斤,至少要减二十斤。”他沉着地点点头。每天两顿,吃干净的蔬菜、水果和半柴的鸡胸肉,绿叶菜卷进口腔,缓慢地被咀嚼四十下,再和着一口鸡肉和一口温水吞进肚子里,吃到第三十天,他已经感受不到食物的味道,只剩干硬的植物纤维与舌头摩擦的痛苦仍在继续。进食成为与本能的较量,特别在深夜,空空如也的胃伙同酸痛的肌肉在黑暗里隐隐作痛。安眠药是唯一有效的阻断方式,半颗就能让梅塔文从十点一觉睡到天亮,在昏迷中丧失对饥饿的知觉。

 

“唑吡坦、扎来普隆、佐匹克隆,这些不要再吃了。”午餐时间,卢克突然敲敲他面前的桌板,说。梅塔文惊讶地抬头,你怎么知道?他追问。卢克把勺子叼在嘴里,歪着脑袋向他的书包扬扬下巴,“从你包里掉出来了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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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文内所有设定都是我加的,和他们本人无关,由于写得很匆忙所以没能很严谨。

*这篇文章大纲已经打好,但最近事情很多,加上我确实低产,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,可能后面就没了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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